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查浮于西海。查上有光,夜明昼灭。海人望其光,乍大乍小,若星月之出入矣。查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曰贯月查,亦谓挂星查。羽人栖息其上,群仙含露,以漱日月之光,则如暝矣。虞、夏之季,不复记其出没。游海之人,犹传其神仙也。[6]
同样对海槎(巨查)的神异进行了细腻刻画,而且提及虽然夏朝末年已无有关海槎出没的记载,但航海之人“犹传其神仙也”,反映出海槎意象在民众文化心理中的长久积淀。
随着海洋信仰在唐代社会生活中广泛流布,“海槎”在唐人心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记忆痕。唐诗中海槎意象使用得十分普遍,例如诗人韩偓就有三首诗明确涉及了此意象:
坐久忽疑槎犯斗,归来兼恐海生桑。
——韩偓《六月十七日召对自辰及申方归本院》,《全唐诗》卷六八〇
岂知卜肆严夫子,潜指星机认海槎。
——韩偓《南安寓止》,《全唐诗》卷六八一
稳想海槎朝犯斗,健思胡马夜翻营。
——韩偓《喜凉》,《全唐诗》卷六八一
其他诗人也常常借乘槎远行表达各种思绪、情感,例如以下的诗句:
仙岩接绛气,谿路杂桃花。若值客星去,便应随海槎。
——李德裕《临海太守惠予赤城石,报以是诗》,《全唐诗》卷四七五
今日还同犯牛斗,乘槎共逐海潮归。
——李邕《奉和初春幸太平公主南庄应制》,《全唐诗》卷一一五
扫雪自怜窗纸照,上天宁愧海槎流。
——徐夤《长安即事三首》,《全唐诗》卷七〇九
海客乘槎上紫氛,星娥罢织一相闻。
只应不惮牵牛妒,聊用支机石赠君。
——李商隐《海客》,《全唐诗》卷五四〇
另外,也有诗人反用其意,认为无须乘海槎来去,例如苏颋和陆龟蒙的诗句:
豫游今听履,侍从昔鸣笳。自有天文降,无劳访海槎。
——苏颋《奉和圣制幸礼部尚书窦希玠宅应制》,《全唐诗》卷七四
孤岛待寒凝片月,远山终日送馀霞。
若知方外还如此,不要秋乘上海槎。
——陆龟蒙《和袭美褚家林亭》,《全唐诗》卷六二六
可以看出,由于受海洋信仰的影响,海槎意象在唐诗海洋书写中被用以抒发各种情愫,韵味深长。据统计,《全唐诗》中有18首直接引用了海槎这一意象。另外,还有众多诗句暗用了这一海洋意象,例如杜甫《送翰林张司马南海勒碑》中的“不知沧海上,天遣几时回”(《全唐诗》卷二二五)、张说《送梁知微渡海东》中的“天上客星回,知君渡东海”(《全唐诗》卷八九)即是如此。
二、海洋信仰影响下的蓬莱意象
蓬莱意象即海上仙山意象,泛指由于海洋信仰所形成的蓬莱、瀛洲、方丈等海上仙山的海洋意象。在中国古代典籍中,《列子·汤问篇》中已有海外仙山的传闻:
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肱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壑焉……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不可数焉。而五山之根,无所连著,常随潮波上下往还。……于是岱舆、员峤二山,流于北极,沉于大海,仙圣之播迁者巨亿计。[7]
文中对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五座海上仙山的方位、面积、环境、居民等进行了详细叙述,反映出先民对海上仙山的瑰丽想象。到了战国时代,当时燕齐地区广泛流传着蓬莱仙话。[8]《史记·封禅书》说道:“自齐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风引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临之,风辄引去,终莫能至云。”[9]对蓬莱等三神山有着生动描述。
晋代王嘉的《拾遗记·卷十》也对蓬莱有着详细介绍:
蓬莱山亦名防丘,亦名云来,高二万里,广七万里。水浅,有细石如金玉,得之不加陶冶,自然光净,仙者服之。东有郁夷国,时有金雾。诸仙说此上常浮转低昂,有如山上架楼,室常向明以开户牖,及雾灭歇,户皆向北。其西有含明之国,缀鸟毛以为衣,承露而饮,终天登高取水,亦以金、银、仓环、水精、火藻为阶。有冰水、沸水,饮者千岁。[6]
托名东方朔的《海内十洲记》则细腻描摹了瀛洲与方丈:
瀛洲,在东大海中,地方四千里,大抵是对会稽郡,去西岸七十万里。上生神芝仙草,又有玉石高且千丈。出泉如酒,味甘,名之为玉醴泉,饮之数升辄醉,令人长生。洲上多仙家,风俗似吴人,山川如中国也。
方丈洲,在东海中心,西南东北岸正等,方丈面各五千里,上专是面龙所聚者。金玉琉璃之宫,三天司命所治之处。群仙若欲升天者,皆往来此洲,受太上玄生箓。仙家数十万,琼田芝草,课计顷亩,如种稻状。亦有石泉,上有九源丈人宫,主领天下水神及龙蛇巨鲸、阴精水兽之辈。[10]
随着时代的演变,蓬莱在神山中地位更为凸显,于是蓬莱意象被作为海外仙山的泛指,随着民族心理的积淀而延续下来,成为了一种集体无意识。影响到唐诗,便是蓬莱这一海洋意象被频繁引用,其中李白和杜甫就比较偏好这一海洋意象,例如下面李白的诗句:
传闻海水上,乃有蓬莱山。玉树生绿叶,灵仙每登攀。
一食驻玄发,再食留红颜。吾欲从此去,去之无时还。
——李白《杂诗》,《全唐诗》卷一八四
朝入天苑中,谒帝蓬莱宫。青山映辇道,碧树摇苍空。
——李白《效古二首》,《全唐诗》卷一八三
巨鳌莫戴三山去,我欲蓬莱顶上行。
——李白《怀仙歌》,《全唐诗》卷一六七
再如杜甫的诗句:
蓬莱如可到,衰白问群仙。
——杜甫《游子》,《全唐诗》卷二二八
宿昔青门里,蓬莱仗数移。花娇迎杂树,龙喜出平池。
——杜甫《宿昔》,《全唐诗》卷二三〇
蓬莱织女回云车,指点虚无是征路
——杜甫《送孔巢父谢病归游江东兼呈李白》,《全唐诗》卷二一六
蓬莱宫阙对南山,承露金茎霄汉间。
——杜甫《秋兴八首》,《全唐诗》卷二三〇
由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李白、杜甫常引用蓬莱意象以抒情达志,也体现了对这一海洋意象的熟谙与偏爱。其他诗人的作品中,蓬莱意象同样屡见诗篇,例如下面的诗句:
蓬莱顶上瀚海水,水尽到底看海空。
——杜牧《池州送孟迟先辈》,《全唐诗》卷五二〇
今来海上升高望,不到蓬莱不是仙。
——杜牧《偶题》,《全唐诗》卷五二四
蓬莱有梯不可蹑,向海回头泪盈睫。
——李端《杂歌呈郑锡司空文明》,《全唐诗》卷二八四
为问蓬莱近消息,海波平静好东游。
——鲍溶《得储道士书》,《全唐诗》卷四八六
东巡玉辇委泉台,徐福楼船尚未回。
自是祖龙先下世,不关无路到蓬莱。
——胡曾《咏史诗·东海》,《全唐诗》卷六四七
得道高僧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
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
——钟离权《题长安酒肆壁三绝句》,《全唐诗》卷八六〇
金乌欲上海如血,翠色一点蓬莱光。
安期先生不可见,蓬莱目极沧海长。
——李涉《寄河阳从事杨潜》,《全唐诗》卷四七七
细读这些涉及蓬莱意象的诗句,有虚有实,琳琅满目,诗意隽永,令人一品三叹。另外,唐诗中常常出现的“海上山”意象也属于蓬莱意象的范畴,例如许棠的《赠栖白上人》和皎然的《送邢台州济》都是如此:
已住城中寺,难归海上山。
——许棠《赠栖白上人》,《全唐诗》卷六〇三
海上仙山属使君,石桥琪树古来闻。
他时画出白团扇,乞取天台一片云。
——皎然《送邢台州济》,《全唐诗》卷八一八
三、海神形象在唐诗中的直接呈现
我国自古就是一个临海的国家,先民对海洋的开发很早,海洋信仰源远流长,因而对海神形象的具体建构也历经久远。据文献记载,我国的海神形象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如《山海经》[11]中记录的东海、西海、南海、北海之神禺虢、弇兹、不延胡余、禺京(即禺强):
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虢。黄帝生禺虢,禺虢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虢处东海,是为海神。
——《山海经·大荒东经》
西海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弇兹。
——《山海经·大荒西经》
南海渚中,有神,人面,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不廷胡余。
——《山海经·大荒南经》
北方禺强,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
——《山海经·海外北经》
这些记述对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四海海神的形象进行了刻画,其中也可以看出这时的海神形象已有了人化特征。汉代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则记载:“始皇梦与海神战,若人状。问占梦,博士曰:‘水神不可见,以大鱼蛟龙为候。今上祷祠备谨,而有此恶神,当除去,而善神可至。’”[9]可见当时是把海中的大鱼、蛟龙等神化为海神,不过其已具有了人格特征。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观念中的海神数量逐渐增多,除汉代官方所崇奉的四海神在这一时期继续被各王朝所奉祀外,又出现了一些新的神祇。例如东晋著名道士葛洪的《枕中书》云:“屈原为海伯,统领八海。”[12](《说郛》卷七下)显示晋朝时屈原也演化成了海神。隋朝存续比较短暂,因此对海神的认知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相比没有太大变化。据《通典》卷四十六《礼六·沿革六·吉礼五》记载:“隋制……祀四海:东海于会稽县界,南海于南海镇南,并近海立祠。”[13]
唐初基本上承袭此前对四海之神的信仰。唐玄宗时,册封四海海神为王。据记载,天宝“十年(751年)正月,以东海为广德王,南海为广利王,西海为广润王,北海为广泽王”[13]。同时,由于海洋交通与海洋贸易的发展,唐代在沿海地区还出现了具有“人格神”特征的地方性海神,例如浙江象山县的“天门都督”。据《宝庆四明志》卷二十一《象山县志全·叙祠》载,唐贞观间,有会稽贩客金林“数经从蔫,牲醴惟谨,舟行每得所欲。一日祭毕,误持胙肉去,解缆行十余里,飙然逆风,复漂至庙下,不得前。舟人恐甚,乃悟所误,亟还置,加祈谢,即反风安流而济”[14]。再如唐代《初学记》卷八引束皙《发蒙记》道:“侯官谢端,曾于海中得一大螺,中有美女,云:‘我天汉中白水素女,天矜卿贫,令我为卿妻。’”[15]来自海洋的螺女其实也可归为海神。另外,据考证龙王信仰也出现于唐代。不过,虽然这时的四海龙王仍带有古代图腾主义的余绪——即仍以神化的动物形象为主体,但已有人间帝王的威严,展现出唐人心目中海神形象的流变。
反映到唐诗中,海神形象时常在字里行间得到直接呈现,例如张说的《入海二首》:
海上三神山,逍遥集众仙。灵心岂不同,变化无常全。
龙伯如人类,一钓两鳌连。金台此沦没,玉真时播迁。
问子劳何事,江上泣经年。隰中生红草,所美非美然。
——张说《入海二首》,《全唐诗》卷八六
诗中“海上三神山,逍遥集众仙”等叙述体现了传统蓬莱信仰的影响,而“龙伯如人类,一钓两鳌连” 则显示其深受龙王信仰的浸染,同时诗中也具体勾勒了海神龙王“如人类”的形象特征。
除直接呈现海神形象外,一些唐诗更为详细地刻画了海神的形象特征和存在境况。例如李商隐的《七月二十八日夜与王郑二秀才听雨后梦作》、李益的《登天坛夜见海》和元稹的《出门行》三篇长诗:
初梦龙宫宝焰然,瑞霞明丽满晴天。
旋成醉倚蓬莱树,有个仙人拍我肩。
少顷远闻吹细管,闻声不见隔飞烟。
逡巡又过潇湘雨,雨打湘灵五十弦。
瞥见冯夷殊怅望,鲛绡休卖海为田。
亦逢毛女无憀极,龙伯擎将华岳莲。
恍惚无倪明又暗,低迷不已断还连。
觉来正是平阶雨,独背寒灯枕手眠。
——李商隐《七月二十八日夜与王郑二秀才听雨后梦作》,《全唐诗》卷五三九
朝游碧峰三十六,夜上天坛月边宿。
仙人携我搴玉英,坛上夜半东方明。
仙钟撞撞近海日,海中离离三山出。
霞梯赤城遥可分,霓旌绛节倚彤云。
八鸾五凤纷在御,王母欲上朝元君。
群仙指此为我说,几见尘飞沧海竭。
竦身别我期丹宫,空山处处遗清风。
九州下视杳未旦,一半浮生皆梦中。
始知武皇求不死,去逐瀛洲羡门子。
——李益《登天坛夜见海》,《全唐诗》卷二八二
弟沉沧海底,偷珠待龙睡。出门不数年,同归亦同遂。
俱用私所珍,升沉自兹异。献珠龙王宫,值龙觅珠次。
但喜复得珠,不求珠所自。酬客双龙女,授客六龙辔。
遣充行雨神,雨泽随客意。雩夏钟鼓繁,禜秋玉帛积。
彩色画廊庙,奴僮被珠翠。骥騄千万双,鸳鸯七十二。
——元稹《出门行》,《全唐诗》卷四一八
这些长篇叙事诗更为细腻地描摹了海神龙王的形象及其生活场景,生动反映出海洋信仰对唐诗的深刻影响。除此之外,唐诗中一些单纯借用海神龙王形象的诗句也能反映出海洋信仰的影响,例如以下的诗句:
未游沧海早知名,有骨还从肉上生。
莫道无心畏雷电,海龙王处也横行。
——皮日休《咏蟹》,《全唐诗》卷六一五
诗中借用海神龙王的形象,通过对螃蟹的吟咏,表现作者蔑视权威、白眼豪雄、敢于“海龙王处也横行”的凌云气概。
我欲东召龙伯翁,上天揭取北斗柄。
蓬莱顶上斡海水,水尽到底看海空。
——杜牧《池州送孟迟先辈》,《全唐诗》卷五二〇
这首诗同样借用海神龙王形象来表现作者的胸襟与豪情,其中“东召龙伯翁”一句明确点出了海神龙王的形象。
另外,有些诗句还借助描绘海神世界来抒发情绪、以浇块垒,同样刻画了海神形象,例如下面的诗句:
鹫岭郁岧峣,龙宫锁寂寥。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
——宋之问《灵隐寺》,《全唐诗》卷五三
云暗苍龙阙,沉沉殊未开。窗临凤凰沼,飒飒雨声来。
——杨师道《中书寓直咏雨简褚起居上官学士》,《全唐诗》卷三四
龙伯钓鳌时,蓬莱一峰坼。飞来碧海畔,遂与三山隔。
——李德裕《重忆山居六首·罗浮山》,《全唐诗》卷四七五
桂水寒于江,玉兔秋冷咽。海底觅仙人,香桃如瘦骨。
紫鸾不肯舞,满翅蓬山雪。借得龙堂宽,晓出揲云发。
刘郎旧香炷,立见茂陵树。云孙帖帖卧秋烟,上元细字如蚕眠。
——李商隐《海上谣》,《全唐诗》卷五四〇
南山雪色彻皇州,钟鼓声交晓气浮。
鸳鹭簪裾上龙尾,蓬莱宫殿压鳌头。
——姚合《和卢给事酬裴员外》,《全唐诗》卷五〇一
扶桑枝边红皎皎,天鸡一声四溟晓。
偶看仙女上青天,鸾鹤无多采云少。
——施肩吾《海边远望》,《全唐诗》卷四九四
这些刻画海神生活世界的诗句,以瑰丽的想象和大胆的笔触,烘托、勾勒出唐人集体心理中对海神形象的想象,显露出海洋信仰深刻影响唐诗的清晰痕迹。
四、结 语
梁启超在《地理与文明之关系》中曾说道:“海也者,能发人进取之雄心者也。”[16]作为与海洋密切接触的王朝之民,唐人展现出强劲的海洋意识。反映到诗歌中,便是相较于海洋意象零星见于诗篇的前代,唐代海洋书写呈现出百川奔流、浪潮涌动的景象。尤其是,唐诗中建构了“海槎”“蓬莱”等惯用海洋意象,众多诗句也直接勾勒和描摹了海神形象,体现出唐诗深受海洋信仰濡染的审美风貌。可以说,海洋信仰对唐诗海洋书写产生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使唐诗中的文化意象更为丰富,让《全唐诗》厚重的纸页间不时回响出海涛澎湃、鸥燕翱翔的恢弘之音。
[参考文献]
[1]冰心.冰心精品集[M].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82.
[2]张世民.中国古代最早下西洋的外交使节杨良瑶[M]//唐史论丛:第七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8:353.
[3]彭定求.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99.
[4]时平.海洋信仰的传统与文化价值的多样性[M]//中国民间海洋信仰研究.北京:海洋出版社,2013:1.
[5]张华.博物志[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
[6]王嘉.拾遗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1.
[7]列子.列子[M].北京:中华书局,2007.
[8]曲金良.海洋文化概论[M].青岛:青岛海洋大学出版社,1999:152-160.
[9]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0]张君房.云笈七签[M].济南:齐鲁书社,1988.
[11]方韬,译注.山海经[M].北京:中华书局,2009.
[12]葛洪.枕中书[M]//说郛.文渊阁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13]杜佑.通典[M].北京:中华书局,1988.
[14]罗濬.象山县志全[M]//宝庆四明志.文渊阁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15]徐坚.初学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4.
[16]梁启超.地理与文明之关系[M]//饮冰室文集之十.北京:中华书局,1989:108.
(责任编辑 陈蒙腰)
On Tang Poe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cean Worship
SHANG Guang-yi1,2
(1.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2. Straits Branch, Chinese Academy of Press and Publication, Fuzhou 350001, China)
Abstract:The Tang Dynasty had vast coastal areas and territorial seas and developed maritime transport, the belief in Ocean God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Tang poetry. Tang poetry formed the ocean imagery, such as Haicha and Penglai. Many poems portray a vivid Ocean God directly.
Key words:ocean worship; Tang poetry; the ocean imagery
[收稿日期]2015-10-23 [修回日期]2015-12-03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2015JDZS05)
[作者简介]尚光一(1983—),男,河南孟州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文学与文化产业研究。返回搜狐,查看更多